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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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系統嘎嘎笑：“她離寫字樓裏的機關裝置最近, 受到的波及自然也就越大。”
“她為了保命，負責引你們這些小崽子上鉤，惡毒的女人，活該！”
“對了, 之前引動傳送機關的那幾個趙珊珊迷弟, 也都受到波及, 死了。”
“哦，還有, 之前傳送機關幹擾到了你們身上的直播設備，現在幹擾排除, 你們的一舉一動又被直播出去了。”
趙珊珊坐在地上, 崩潰哭喊：“我的臉！我的臉！不——”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場面一度變得十分尷尬。因為, 沒人想去安慰她。
“那個，咱們還是先想想怎麽離開這裏吧？”有人打破了沈默。
說起這個，大家可就不尷尬了, 紛紛七嘴八舌起來：
“這是哪裏啊？我怎麽從沒見過這個地方？”
“你們註意到街邊那些建築了嗎？感覺都是些老建築，像是倒退了二三十年。”
“這裏該不會也都是喪屍吧……”
這時, 喬寧眼角一閃, 忽然掃見對面街角有個小女孩兒蹦蹦跳跳著走過。
蹦蹦跳跳？
“那邊有活人！”
與此同時, 覺醒者總部。
某個摸魚的覺醒者小王打開了覺醒者“app”，他本來想灌個水的, 卻一個手滑點到了“直播區”。
先前莫名中斷的新生直播畫面，它突然又出現了。
“咦？換場地了？”小王邊走路邊滑手機, 一不當心就和前頭的人撞了個滿懷。
“對不……啊！將軍！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我……”
居然是秦征一行人, 還有趙一民。
趙一民笑得溫和，“多大點兒事，秦將軍就別和他一般計較……”說著說著，趙一民面色陡然一變。
小王註意到他在看自己的手機直播。
覺得他是看見了趙珊珊，小王便由衷地說：“節哀。”
本來當不成覺醒者還能嫁人的，現在臉毀了，趙珊珊連嫁人這條路也被堵死了。可憐喲，她是徹底廢了。
趙一民卻跟沒聽見小王的話似的，他死死盯著手機畫面，眼裏閃過極覆雜的情緒，引得秦征都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
喬寧等人被傳送過去的陌生城市。
“這真的是……活人？”待追上那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兒，有人不禁發出靈魂拷問。
只見那小女孩蹦蹦跳跳走到街頭，突然跪地，哇哇大哭：“爸爸媽媽被車撞了！爸爸媽媽你們不要死——”
哭了大概半小時吧，她又爬起來，一臉麻木地回到最開始的街角。
下一刻，小女孩兒就跟變臉似的，轉瞬就換上了一副天真爛漫的笑。兩種極端表情之間的無縫銜接，讓這小女孩兒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之感。
小女孩兒繼續蹦蹦跳跳走到街頭，突然跪地，哇哇大哭：“爸爸媽媽被車撞了！爸爸媽媽你們不要死——”
哭了半小時後，她再次返回街角，開始了新一輪的循環。
眾新生：“？”
“那邊也有人！”
那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她原本帶著孫子在街邊公園散步，突然接到一個電話：“什麽？我兒子跳樓自殺了？不可能——”
老太太直接暈死過去。
但下一瞬，她又醒過來了，跟沒事人似的重新帶著小孫子在街邊公園散步，直到那個致命電話再度響起……
老太太也在不斷經歷著循環。
“啊！大樓要爆炸了！快跑啊！”前面一棟小樓內忽然傳出驚恐大喊。
一大波男男女女驚恐萬狀地自樓裏跑出來，他們被推倒、被踐踏，有人甚至直接從門口臺階上滾了下來。
1分鐘後，這些男男女女就跟牽線木偶似的，重新回到了樓內。
“啊！大樓要爆炸了！快跑啊！”
這波男女再次驚恐萬狀地逃出來，被推倒、被踐踏，有人甚至直接從門口臺階上滾下來……循環往覆，沒有盡頭。
再往前一點，公交車司機、開轎車的中年男人、騎腳踏車的年輕人、街口的交警、路邊的行人……所有人都正陷在自己的痛苦循環裏。
劉小胖：“乖乖，這些都、都是喪屍嗎？”
“都是活人。”青楚判斷道，“他們不是喪屍。”
“這些人雖然活著，卻像是死了。”系統的聲音響起來，“他們中了‘囚禁’術。”
“‘囚禁’術？”之前任憑系統如何插科打諢、討好賣乖，喬寧都沒理它。見晾它晾得差不多，喬寧終於開口了。
系統果然感天動地，“寶子，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的嗚嗚嗚——”
“說重點。”
“哦。”系統立馬擦幹眼淚，換上一張冷漠渣男臉，“‘囚禁’術將他們困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裏，他們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在重覆經歷人生中最痛苦的那一刻。”
“比起直接送人上西天，這才是最殘酷的懲罰。”
系統“嘖嘖”兩聲：“就比方趙珊珊，讓她永無止境地重覆經歷毀容那一刻，你說慘不慘？”
“誰對他們用的‘囚禁’術？”喬寧問。
“當然是空城的主人。”
“空城？”系統之前發布任務時，也提到了這兩個字。
“此刻你們所在之地就是空城，你的任務就是找到走出這座空城的門。放心吧寶，我會幫你的。”
“對了，別試圖打破這些人的循環，意想不到的災難會降臨到你身上。”
系統話音剛落，喬寧就見聽見遠遠地傳來一聲尖聲喝罵：“你在嘲笑我嗎？”
是趙珊珊。
此刻，趙珊珊正捂著自己血肉模糊的臉，與那陷在“爸爸媽媽車禍死亡循環”裏的小女孩兒四目相對。
下一刻，小女孩兒蹦蹦跳跳繞過她，依舊天真浪漫地笑著。
“住口！我讓你別笑了你沒聽見嗎？！”趙珊珊狠狠從背後一腳踹向小女孩兒。
小女孩兒“砰”的一聲重重摔在地上，可她仿佛不知道痛，跌跌撞撞爬起來，繼續蹦蹦跳跳朝前走。
“連你也敢瞧不起我！”趙珊珊沖上去就是對小女孩兒一陣拳打腳踢。她現在也用不著再裝了，她一腳一腳踢在小女孩兒稚嫩的胸口、肚子、大腿上，還專挑小女孩兒臉上踢，她把所有的怨恨都發洩在了一個無辜的孩子身上。
待喬寧等人趕到時，小女孩兒已經被踢打得不成人形了。
“趙珊珊，住手！”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被趙珊珊毒打的小女孩兒陡然發出一陣高亢的哀鳴。
這聲音尖銳刺耳，就像是電磁波一般瞬間往外輻射開去，不少新生都痛苦地捂住耳朵，嗷嗷大叫。
這一刻，兒子自殺的老太太，爭先恐後沖出爆炸大樓的男男女女，公交車司機，開轎車的中年男人，騎腳踏車的年輕人，街口的交警，路邊的行人……所有人的動作戛然而止，他們齊齊朝叫聲來源的方向轉頭。
下一刻，所有人都朝小女孩兒的方向湧來！
系統：“快走！被‘囚禁’術困住的人都是一體的，一旦察覺到有人被害，其他人就會自動對兇手發起攻擊！”
但這裏的街道四通八達，頃刻間，城裏的這些“市民”就把喬寧等人包圍了。
“市民”個個目露兇光，仇恨地看向這些外來者。顯然，他們把所有人都當成了欺負小女孩兒的兇手。
小周立刻拔出了自己的兵器。
“你瘋了！”身邊的同伴當即罵他，“他們都是肉體凡胎，殺人要坐牢的！”
“那怎麽辦？嗷——”小周突然怪叫一聲，原來是一個小男孩兒不知何時摸到他腳邊，抱住他的大腿就咬。
這就像是某種訊號，一時間，老太太、公交司機、交警、行人……這些人齊齊發起了攻擊。
新生們罵罵咧咧，卻也只能選擇與他們貼身肉搏。
劉小胖一拳打倒一個，一腳踢開一雙，“媽的這些人怎麽打不死的啊？”
這些人的身體仿佛也陷入了循環裏，只要不死，受再重的傷他們都能爬起來再戰！
元朗一拳頭揍飛一個大嬸，還來不及喘口氣兒，他突然直視前方街角，喃喃自語：
“越來……越多了。”
只見越來越多的“市民”正從四面八方朝新生們湧來。
這個城市少說也有幾百萬人，現在他們正齊聚來這個方向。
就如蝗蟲一般，不是喪屍，卻也神似喪屍！
再這樣下去，新生們遲早都要被耗死！
“喬寧，你不是很能耐嗎？”趙珊珊癲狂地笑起來，“你不是很會當救世主嗎？怎麽你現在就如陰溝的老鼠一樣，只知道躲在別人背後呢？”
趙珊珊說的是事實，自從“市民”們發動攻擊以來，喬寧非但不和同伴一起參與戰鬥，她還理所當然地被青楚和劉小胖保護在一棟屋檐下，真的是一點力氣都沒出。
而這一幕自然也被直播到了“覺醒者app”上。
【喬寧怎麽回事？她這不是拖後腿嗎？】
【是覺得打活人吃力不討好，打喪屍才能出風頭吧。】
【我早說了，喬寧這人說一套做一套，本質上就是自私自利。】
【她這是完全不顧及其他隊友，拿他們當墊背啊，這還不如趙珊珊呢。】
【都說患難見真情，危機看人品。這喬寧的人品我算是看明白了】
【我相信喬寧自然有她的考量。】
【我也覺得，喬寧這麽優秀，怎麽可能不顧其他隊友。】
可惜，幫喬寧說話的彈幕“人微言輕”，很快就被淹沒在了罵喬寧的滾滾大流中。
覺醒者總部大樓外，一輛高檔轎車緩緩駛離。
這是趙一民的車。
“趙董，已經按您的吩咐引動輿論，盡量把臟水往喬寧身上潑了。”通訊器裏傳來下屬的匯報聲。
趙一民臉上透著一股子陰沈：“你想辦法，再把輿論往新生死亡率上引，爭取咬下秦家父子一塊肉來！”
“這確實是大好的機會，趙董英明……唉？等等！喬寧這是在做什麽？”
下屬顯然也在看直播，趙一民立時切換到直播界面。
只見屏幕內，喬寧突然沖著“市民”的方向擡起右手。
她右手腕上掛著一個金色胖娃娃形狀的鈴鐺。
煦煦日光下，金色胖娃娃熠熠生輝，仿佛在笑。
而隨著她的擡手，那鈴鐺輕搖，發出一連串清脆悅耳的“叮叮當當——”。
就是這個時候，喬寧倏然出聲：
“鎮魂！”
下一刻，所有“市民”就像是陡然被按下暫停鍵，突然靜止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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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了保命，負責引你們這些小崽子上鉤，惡毒的女人，活該！”
“對了, 之前引動傳送機關的那幾個趙珊珊迷弟, 也都受到波及, 死了。”
“哦，還有, 之前傳送機關幹擾到了你們身上的直播設備，現在幹擾排除, 你們的一舉一動又被直播出去了。”
趙珊珊坐在地上, 崩潰哭喊：“我的臉！我的臉！不——”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場面一度變得十分尷尬。因為, 沒人想去安慰她。
“那個，咱們還是先想想怎麽離開這裏吧？”有人打破了沈默。
說起這個，大家可就不尷尬了, 紛紛七嘴八舌起來：
“這是哪裏啊？我怎麽從沒見過這個地方？”
“你們註意到街邊那些建築了嗎？感覺都是些老建築，像是倒退了二三十年。”
“這裏該不會也都是喪屍吧……”
這時, 喬寧眼角一閃, 忽然掃見對面街角有個小女孩兒蹦蹦跳跳著走過。
蹦蹦跳跳？
“那邊有活人！”
與此同時, 覺醒者總部。
某個摸魚的覺醒者小王打開了覺醒者“app”，他本來想灌個水的, 卻一個手滑點到了“直播區”。
先前莫名中斷的新生直播畫面，它突然又出現了。
“咦？換場地了？”小王邊走路邊滑手機, 一不當心就和前頭的人撞了個滿懷。
“對不……啊！將軍！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我……”
居然是秦征一行人, 還有趙一民。
趙一民笑得溫和，“多大點兒事，秦將軍就別和他一般計較……”說著說著，趙一民面色陡然一變。
小王註意到他在看自己的手機直播。
覺得他是看見了趙珊珊，小王便由衷地說：“節哀。”
本來當不成覺醒者還能嫁人的，現在臉毀了，趙珊珊連嫁人這條路也被堵死了。可憐喲，她是徹底廢了。
趙一民卻跟沒聽見小王的話似的，他死死盯著手機畫面，眼裏閃過極覆雜的情緒，引得秦征都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
喬寧等人被傳送過去的陌生城市。
“這真的是……活人？”待追上那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兒，有人不禁發出靈魂拷問。
只見那小女孩蹦蹦跳跳走到街頭，突然跪地，哇哇大哭：“爸爸媽媽被車撞了！爸爸媽媽你們不要死——”
哭了大概半小時吧，她又爬起來，一臉麻木地回到最開始的街角。
下一刻，小女孩兒就跟變臉似的，轉瞬就換上了一副天真爛漫的笑。兩種極端表情之間的無縫銜接，讓這小女孩兒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之感。
小女孩兒繼續蹦蹦跳跳走到街頭，突然跪地，哇哇大哭：“爸爸媽媽被車撞了！爸爸媽媽你們不要死——”
哭了半小時後，她再次返回街角，開始了新一輪的循環。
眾新生：“？”
“那邊也有人！”
那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她原本帶著孫子在街邊公園散步，突然接到一個電話：“什麽？我兒子跳樓自殺了？不可能——”
老太太直接暈死過去。
但下一瞬，她又醒過來了，跟沒事人似的重新帶著小孫子在街邊公園散步，直到那個致命電話再度響起……
老太太也在不斷經歷著循環。
“啊！大樓要爆炸了！快跑啊！”前面一棟小樓內忽然傳出驚恐大喊。
一大波男男女女驚恐萬狀地自樓裏跑出來，他們被推倒、被踐踏，有人甚至直接從門口臺階上滾了下來。
1分鐘後，這些男男女女就跟牽線木偶似的，重新回到了樓內。
“啊！大樓要爆炸了！快跑啊！”
這波男女再次驚恐萬狀地逃出來，被推倒、被踐踏，有人甚至直接從門口臺階上滾下來……循環往覆，沒有盡頭。
再往前一點，公交車司機、開轎車的中年男人、騎腳踏車的年輕人、街口的交警、路邊的行人……所有人都正陷在自己的痛苦循環裏。
劉小胖：“乖乖，這些都、都是喪屍嗎？”
“都是活人。”青楚判斷道，“他們不是喪屍。”
“這些人雖然活著，卻像是死了。”系統的聲音響起來，“他們中了‘囚禁’術。”
“‘囚禁’術？”之前任憑系統如何插科打諢、討好賣乖，喬寧都沒理它。見晾它晾得差不多，喬寧終於開口了。
系統果然感天動地，“寶子，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的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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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系統立馬擦幹眼淚，換上一張冷漠渣男臉，“‘囚禁’術將他們困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裏，他們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在重覆經歷人生中最痛苦的那一刻。”
“比起直接送人上西天，這才是最殘酷的懲罰。”
系統“嘖嘖”兩聲：“就比方趙珊珊，讓她永無止境地重覆經歷毀容那一刻，你說慘不慘？”
“誰對他們用的‘囚禁’術？”喬寧問。
“當然是空城的主人。”
“空城？”系統之前發布任務時，也提到了這兩個字。
“此刻你們所在之地就是空城，你的任務就是找到走出這座空城的門。放心吧寶，我會幫你的。”
“對了，別試圖打破這些人的循環，意想不到的災難會降臨到你身上。”
系統話音剛落，喬寧就見聽見遠遠地傳來一聲尖聲喝罵：“你在嘲笑我嗎？”
是趙珊珊。
此刻，趙珊珊正捂著自己血肉模糊的臉，與那陷在“爸爸媽媽車禍死亡循環”裏的小女孩兒四目相對。
下一刻，小女孩兒蹦蹦跳跳繞過她，依舊天真浪漫地笑著。
“住口！我讓你別笑了你沒聽見嗎？！”趙珊珊狠狠從背後一腳踹向小女孩兒。
小女孩兒“砰”的一聲重重摔在地上，可她仿佛不知道痛，跌跌撞撞爬起來，繼續蹦蹦跳跳朝前走。
“連你也敢瞧不起我！”趙珊珊沖上去就是對小女孩兒一陣拳打腳踢。她現在也用不著再裝了，她一腳一腳踢在小女孩兒稚嫩的胸口、肚子、大腿上，還專挑小女孩兒臉上踢，她把所有的怨恨都發洩在了一個無辜的孩子身上。
待喬寧等人趕到時，小女孩兒已經被踢打得不成人形了。
“趙珊珊，住手！”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被趙珊珊毒打的小女孩兒陡然發出一陣高亢的哀鳴。
這聲音尖銳刺耳，就像是電磁波一般瞬間往外輻射開去，不少新生都痛苦地捂住耳朵，嗷嗷大叫。
這一刻，兒子自殺的老太太，爭先恐後沖出爆炸大樓的男男女女，公交車司機，開轎車的中年男人，騎腳踏車的年輕人，街口的交警，路邊的行人……所有人的動作戛然而止，他們齊齊朝叫聲來源的方向轉頭。
下一刻，所有人都朝小女孩兒的方向湧來！
系統：“快走！被‘囚禁’術困住的人都是一體的，一旦察覺到有人被害，其他人就會自動對兇手發起攻擊！”
但這裏的街道四通八達，頃刻間，城裏的這些“市民”就把喬寧等人包圍了。
“市民”個個目露兇光，仇恨地看向這些外來者。顯然，他們把所有人都當成了欺負小女孩兒的兇手。
小周立刻拔出了自己的兵器。
“你瘋了！”身邊的同伴當即罵他，“他們都是肉體凡胎，殺人要坐牢的！”
“那怎麽辦？嗷——”小周突然怪叫一聲，原來是一個小男孩兒不知何時摸到他腳邊，抱住他的大腿就咬。
這就像是某種訊號，一時間，老太太、公交司機、交警、行人……這些人齊齊發起了攻擊。
新生們罵罵咧咧，卻也只能選擇與他們貼身肉搏。
劉小胖一拳打倒一個，一腳踢開一雙，“媽的這些人怎麽打不死的啊？”
這些人的身體仿佛也陷入了循環裏，只要不死，受再重的傷他們都能爬起來再戰！
元朗一拳頭揍飛一個大嬸，還來不及喘口氣兒，他突然直視前方街角，喃喃自語：
“越來……越多了。”
只見越來越多的“市民”正從四面八方朝新生們湧來。
這個城市少說也有幾百萬人，現在他們正齊聚來這個方向。
就如蝗蟲一般，不是喪屍，卻也神似喪屍！
再這樣下去，新生們遲早都要被耗死！
“喬寧，你不是很能耐嗎？”趙珊珊癲狂地笑起來，“你不是很會當救世主嗎？怎麽你現在就如陰溝的老鼠一樣，只知道躲在別人背後呢？”
趙珊珊說的是事實，自從“市民”們發動攻擊以來，喬寧非但不和同伴一起參與戰鬥，她還理所當然地被青楚和劉小胖保護在一棟屋檐下，真的是一點力氣都沒出。
而這一幕自然也被直播到了“覺醒者app”上。
【喬寧怎麽回事？她這不是拖後腿嗎？】
【是覺得打活人吃力不討好，打喪屍才能出風頭吧。】
【我早說了，喬寧這人說一套做一套，本質上就是自私自利。】
【她這是完全不顧及其他隊友，拿他們當墊背啊，這還不如趙珊珊呢。】
【都說患難見真情，危機看人品。這喬寧的人品我算是看明白了】
【我相信喬寧自然有她的考量。】
【我也覺得，喬寧這麽優秀，怎麽可能不顧其他隊友。】
可惜，幫喬寧說話的彈幕“人微言輕”，很快就被淹沒在了罵喬寧的滾滾大流中。
覺醒者總部大樓外，一輛高檔轎車緩緩駛離。
這是趙一民的車。
“趙董，已經按您的吩咐引動輿論，盡量把臟水往喬寧身上潑了。”通訊器裏傳來下屬的匯報聲。
趙一民臉上透著一股子陰沈：“你想辦法，再把輿論往新生死亡率上引，爭取咬下秦家父子一塊肉來！”
“這確實是大好的機會，趙董英明……唉？等等！喬寧這是在做什麽？”
下屬顯然也在看直播，趙一民立時切換到直播界面。
只見屏幕內，喬寧突然沖著“市民”的方向擡起右手。
她右手腕上掛著一個金色胖娃娃形狀的鈴鐺。
煦煦日光下，金色胖娃娃熠熠生輝，仿佛在笑。
而隨著她的擡手，那鈴鐺輕搖，發出一連串清脆悅耳的“叮叮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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